飞尘轻起（故事连载）

辰日，我驱车八百公里来到一个生产矿粉的地方，这里的矿粉生产企业异乎寻常地多，有整个广西知名的水泥厂、有生产多年设备先进的石灰粉厂、有碳酸钙生产企业，当然也有我即将前往的追忆建筑材料有限公司。
谭总很早就从厂子里走到大门口盼着我来了。整个厂子（我几乎要用场子来形容了），都是一片雪白，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白蒙蒙的干涩灰钙粉的味道，不过厂门口那块不是很整齐但是很努力书写的欢迎词：“欢迎瑞信干粉产品研究所朋友莅临指导”。这是谭总的亲笔，多年的合作我非常熟悉他的笔迹。
我参观了谭总的整个工厂，整个工厂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生产灰钙，还有一部分生产干粉腻子类产品。
前面的堆场分成上下两层，上层都是大块的雪白的白云石，几个工人正在仔细地挑选石块，将那些不太白净的
石块扔到了平台下面，挑选出来好些的石块被装入了翻斗车，翻斗车将很快将这些石块推入石灰窑，接受烈火的考验……谭有3个高8米的石灰窑，烧出来的石灰石很多都被工程商们拉走了，还有就是零星的散户，剩下的一部分大约也就是1/5被送进了石灰石堆场，又要受到水的侵扰，然后再被粉碎，风选，最后成为灰钙粉。我进入灰钙包装车间，我对谭笑了，“哈哈。几年前，我来时，你也在陪着职工一起包装，现在你都’凯美瑞‘（谭的座驾，我对他的戏称）了，不过你的伙计还都是白眉大侠。”
“还是你的指导好，还是你的方向对。”
“正逢其时，恰趁其势。当时也就是你，抓住了两个要点，一个利用自己的资源上了干粉产品，还有一个就是注意了市场布局。看来当初的两大举措都获得了成功。”

追忆建材在我刚刚接触的时候，也就是5个人，谭的太太管账，谭负责销售，主要做两方面的业务——烧石灰和卖点灰钙。我当时在一个展览会上遇到他，将当时还没有流行的干粉腻子系列产品介绍给他，他很有眼光，几年内，就由河驰（广西一款农用车）变成“凯美瑞”了。不过我喜欢他的实在，但是，我觉得他有点张扬，打麻将总是喜欢晃动那个肉嘟嘟的串着沉重的金富戒指肥手把牌洗得山响。
他的干粉产品在后面那个车间生产，由于做好除尘设计，高转速高功率的排风扇使劲地往外鼓噪着，喷吐着并没有多少粉尘出来。
“你看看，还是你推荐的混合设备好，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灰尘出来。这里的工人也很注意，产品质量也很稳定。”
“上次，你介绍在内墙里面加一点点白水泥，真不错。不过，还是我能够控制，杨兴水泥厂有我20的股份，我的水泥是特制的，90的白度。”谭没等我回答就对我表功。
“内外兼修，才是内墙腻子真正的发展道路。光靠灰钙不能解决内部坚韧的问题”。我点头应道。

勇者乐山、智者乐水，山水皆得，一生之幸也。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字，谭非要从我的办公室请来，安放在他办公室侧边的一个奇石盆景之上，汩汩的清水浮着淡淡的烟氲，足球大的石头不停地滚动着，光滑而圆润。
我在谭的办公室品着谭总亲自泡的茶，悠然地看着室内的一切。也耐心地忍着谭大声应答朋友的电话。有客户索要产品的，这小子还不错，网络能够铺的这么开。
我被谭一口一个“老师”哄到了“莲声饭庄”，早有一干人等在那里候着我们了，那里面有当地的镇长和市里的技监局的领导。

这些朋友不止一次跟我在一起喝酒了。
很快，就进入了一种非常热闹的场面。大家不停地找更多有刺激性的话题，既提高大家的酒兴又活跃了在场的气氛。
“老师，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又沉浸到温柔乡了。”李局长率先发问。
“哪里，哪里。我每天都在无时不刻地想着大家。不过我每次到这里都惴惴不安，你们太客气了，每次都是山珍海味喂我，要是来多了，今后你们这里就见不到野猪跑、穿山甲闹了。”
“不会的，是不是谭老板。你那个养殖场不是也养殖野生动物吗？”江镇长隔着桌子，对谭笑着说，“不过，千万要注意，不要养殖什么外来不好的动物哟，比如巴西鳄龟，那龟儿子猛得很，还不好吃。”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谭老板忙声应着。“李老师可是大地方过来的，他不像我们，文化人。我们可是山野庙小，难供大佛。”谭又开了一瓶五粮液，往酒盅里倒，又挨个给每个人杯子斟酒。明晃晃的金戒，大个的福字很是晃眼。
江镇长端起酒杯，对大家说，“大家先把这酒干了，谢谢李老师对大家的帮助，特别是谭老板，你的厂子没有李老师早就，呵呵。”
……
酒酣耳热之际，来了一群人，都是女的，其中一个接近三十的那个穿着十分得体，递过一张张名片给大家。
“我是e镇帝豪公关公司的叶部长，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这些都是我们的业务专员，希望大家喜欢。”

欢迎你多发一些好帖子，你才是人才啊。

叶部长不由分说地将她的部下安排在各人中间坐好，然后让她的公关经理们用各种手段劝酒。
帝豪是当地一家著名的娱乐城，她们旗下的公关人员自然不一般，很快将那些平素道貌岸然的君子的一本正经给敲碎了，渐渐地大家又进入了下一个主题。
这时候，一个老成持重的经理，姓黄（广西黄王不分，我这是在见面三次之后才分清楚的），是当地一家水泥搅拌站的总经理，站了起来。
“现在，大家要尽兴而欢，不仅仅是为了给老谭一个面子，也是让北方来的朋友（指我）高兴高兴，什么架子都不应该有，对不对，小叶子。”
叶部长陪着笑，也随着应和着。
“我就知道你开始出你的绝招了。”
“对，就是，还是小叶子明白。我学问不多，就是喜欢显弄。下面我问大家一个小问题。人为什么要结婚？”
大家都在那儿笑，各种各样的形态，不过都非常默契，眼睛都朝向我。那些小妹妹（公关经理们）脸有些红，谁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
“这？”我迟疑着。“是不是人都有这样的需求，到了时候一定要结婚的，反正老人总要指望儿女们早点成家立业？”
“不对，北方来的就是喜欢喝酒，不喜欢寻找答案。我说是吧。”

老黄继续将我的军。
我站起身来，将面前的小酒杯给干了。
“好，老黄，算我当你一会学生。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答案，而且要说服我。”
“没问题，我第一次学生打败了老师，痛快。我也喝干。”老黄也多次找过我，我帮过他解决很多砂浆和易性方面的问题。“因为，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再不结婚，怎么能通，怎么能开。对吧？李老师。”
大家都喝彩，“老黄解得妙！”
“不忙，我还有半个问题？那为什么好好地有人又要离婚呢？”又一块石头向我砸来。
我知道，不能按照常规套路走了，脑海飞速旋转。
“这男人？---这女人？---”我嘟囔道。
“妙，老师把答案告诉大家了。解得好。”老黄这次没有逼我，很有朋友义气。“男人和女人经过多年磨合，突然发现了这样的问题……”老黄故意再卖关子。
这时候，那些公关经理们早已花容失色，没想到自己经常经历的河流，遇到了一条又猛又滑的大鱼。感到了一些恐慌。
叶经理这时候站了起来，好像轻描淡写地说。
“黄经理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男人呢，知道了女人的深浅，觉得跟她在一起不过瘾；女人也明白了，男人的长短，不够女人有深度，不舒服。没有感觉了，对不对？”
大家这下子都瞧着老黄，老黄没想到这里还候着一个老帅，一下子没有了兴致，坐了下来，闷头一个劲地喝酒。
后来，还是叶经理招呼姐妹，继续搬动大家喝酒的热情，没有让酒席就这样尴尬收场。
喝完酒，大家一起到帝豪巴西厅卡拉了一把，谭为这次接风狂花了二万多真金白银，最后，还晃着他那厚重的黄金戒指对叶部长说：
“小妹，我记得你，我对你的帮助表示感谢！”

第二天，我在镇礼堂专门做了一次演讲。
整个上午，我从循环经济开始，谈到广西北部湾开发形势和未来，还有镇工业发展的机会与挑战。最后，专门针对e镇地少山高，各种矿产资源丰厚，要切实用好自己的资源做了主题演讲。其中有这么一段。
“现在大家不要过分在意金融危机和金融风暴，对美国，对西欧等国绝对是一个行业重整的甚至洗牌的危机时刻。但对中国不是，为什么？中国的消费并没有完全打开，中国的强劲的发展动力并没有完全释放。中国不是有四万个亿投资兴业计划吗？这是一个并没有扩大化的数字，因为，它没有包含民间投资，没有包含企业之间拆借投资。就说我们广西吧，前不久我跟广西发展规划部门有过一次专业的探讨，他们说，广西连同中央在未来几年用于固定资产投资的资金多达六千个亿，其中用于建筑方面的占20%，我们不能不重视这一点。面包已经实实在在摆在那里了？都在盯着，我们凭什么去分食，就拿我们的部门讨，那有多少？关键是要做出我们的东西？什么东西。我们的优势产品水泥制品、干混或预拌砂浆？还有我们不想卖，但是我们是使用不完的原料——矿粉。关键我们要形成自己的产业集群，形成我们的团队，组团形成集团军。”

江镇长和与会的所有朋友们都为我的发言所鼓舞，并决定成立镇建材装饰协会，我成了副理事长，老谭和老黄自然也位列其中，江镇长当仁不让成了会长。

下午，我们举行了第一次e镇建材协会商情大会。当然了，大家热情不减。我也被大家推举为总工程师和总策划大师，并专门举办了一次技术研讨大会。
我分了几个主题作了专题讲演。每次演讲完毕，都得到热烈的响应。
几个专题演讲内容为：
1、干粉腻子研究方向和产品质量控制。
2、无机胶凝材料性质与使用方法（主要有灰钙、水泥、石膏、水玻璃）。
3、烧结或常温凝结建筑砌块材料的质量控制与配方改进方案。
4、技术与市场。

经过几天的工作，我几乎耗尽了我的能量。要知道e镇一直对我不错，下面有好多我关注和帮助的企业，我们研究所也从中得到了相应的利益。这种双向的互动，不仅壮大了e镇的经济实力和产品竞争能力，同样地也扩大了我在该地的影响。
这不，我被f镇一家腻子粉厂催着要赶过去。我被谭送到了e镇的镇边，在d镇恋恋不舍地分别。
“老师，你可要悠着点呀，老王这小子属猴，太精。”
我知道老谭话里有话，他们在t市真刀真枪干了好几场，不分胜负。老谭就怕我过多偏向王。其实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好的产品不仅要沉下心去做，更要学会包装，学会宣传。就看你舍不舍得做该做的事情。
我很少对他们保留，但是，我也在不断进步呀，每天我都在不停学习，不停地收集和整理相关资料，不停地约见同行业的老师和前辈，甚至在某些方面有独到见解的朋友，不论职位高低，我也从不放弃学习的机会。还有，就是老黄和老谭，也在不停地向我询问一些产品相关的问题，解决问题的同时也是进步的过程。

e镇和f镇之间就隔着一个d镇，但是他们并不隶属一个城市，就像桂林和柳州一样。在广西是按照大城市群来划分地级的。我驱车过d镇的时候，看到的路边广告很多，都是在路边建筑的墙壁上用石灰膏配制的彩色涂料画着各类的商品昭示，最多的是电器广告，告知大家都是到某某店购买某某热水器、电视机最便宜，能享受13%国家ZF补贴云云。还有就是e镇谭和f镇王之间的拼杀痕迹。
干粉无毒环保——追忆这边独好。
干粉用着舒服——富乐环保无毒。
这两家拼着也不错，至少，让那些曾经的石灰膏、聚乙烯醇类膏状腻子成为了过往烟云，而且，竞争未必是坏事，能够互相促进和提高。

楼主很有心，也很会分享，真是个大好人啊。

沿着横穿d镇的国道，是起伏不大的山道，两边都是突兀而起的石灰质山陵，上面稀稀落落地铺了些杂乱的灌木，就像秃子被点缀一些点点的头发一样，这些都是广西常见的地貌，也就是常说的喀斯特地貌，间或会出现一两座被削开的山体，被削的笔直，下面有很多大型的工程车和各种运载装卸车在忙碌，山体自上而下呈现一种粉白色，间或由红色的石线拉成的红线条。整个山体主要成分大约都是碳酸钙，那红色分明是含有氧化铁的成分。这些翻斗工程车基本上都是超载的，每个高约七米的工程车承载都超过40吨，而车门上分明标有限载8吨，这成了中国特色。小标大载，只要中国的运输政策没有根本转变，限载将永远无法根本解决。山石大约有几个消费走向：作为矿体原料提供给水泥厂、超细粉体厂作为其他诸如建筑材料行业和化工企业的初级原料。
d镇是一个重要的矿石提供镇，以往经济效益远远超过e和f镇，这几年被两边的镇所超越，他们的矿产一直是他们的长项，现在初级加工也被两个镇超越了，广西什么都差，就是不差石头。这是谭刚开始跟我见面时，所说的第一句有含义的话。
由于，采矿这样资源消耗型的初级产业无法改变，低级恶意竞争的环境。谁占有了资源，谁就能成为一个有可能暴富的老板，这在广西各个地方我见多了。他们赚钱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很简单地将山体的矿产资源通过关系买断，然后就是疯狂开采，他们交给国家或者ZF的明白的税金和费用非常低，剩下的就是搞好ZF部门的关系，当然也就是暗箱操作了。
每天夜幕降临，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除了那些涂脂抹粉的公关美女和一些不知道怎么搞到钱的小飞哥之外，都是那些大款和一些平常文绉绉的ZF官员。这些经过无数酒精历练的人们，在这里又要经受或者享受另外一种温柔的锻炼。
在经过d镇热闹的墟市的时候，我有意放慢了行车的速度，好好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城镇，最热闹的还是那些繁忙的菜市，各种各样的吆喝充斥着整个市场，再就是那些爆料（就是那些公开或半公开叫卖所谓六合彩号贩子）和更多的风水摊。不过我倒不在意这些，你想想，一大早就赶来做这样生意的人，绝对不是在这方面的利益获得者，要不然，自己找对了号或选对了祖屋，早就大发了。
我不是拒绝封建迷信的人，而是觉得这样的伪道学不值得提倡，好的风向和山水布置，能够给人更多的一种滋养，获得一定的心灵通视感，能够达观和一定的修为，当然能够为人带来好的心情和好的思维。
我将车子停在路边一个水果摊跟前，买了点水果，这里的柑子看起来很是新鲜，尝了几片感觉也不错，我将买得的水果丢在后座，就开车一骑绝尘前往f镇。
f镇是一个比较大的墟镇，王厂长没有将自己的厂办在墟镇，而是一个叫做竹贩村的小地方，这个村离国道不是很远，国道边有一个比较大的饲料厂，还是广西的一个知名企业。王就在这个饲料厂门口早早地候着我的到来了。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厂长，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这是我介绍过来的，姓赵，华南理工大学建材学院毕业的，好在他也是广西人，来宾市象州县人，非常实在。还有一个人，个子高高，人瘦瘦的，大约三十多岁，穿着笔挺的西服，不像他公司的人，倒更像一个公务人员。
果真我的判断不错，这是该镇税务稽查科的科长，具体姓什么我也没有问。反正王也不想告诉我他非常多。
因为临近中午，我们没有先去他们厂子，直接到了镇上一个算式比较干净的饭店吃了一顿不算是丰盛的午餐。
王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的目的非常直接，吃饭就是吃饭。吃完饭后，他送走了那个科长，就带我到一家旅店开了间房，让我休息一会儿。其间，我们稍稍谈了谈他们厂子里的情况，寒暄了几句。
“李老师，四点半钟，我接你到厂子里看一下，然后，收拾收拾就到市里去，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怠慢了，不好意思。”王说完就带着小赵走了。
这房子非常整洁，我放下行李，好好冲洗了一下，在床上一躺，打开数字机顶盒和电视机，当地电视台的节目办得还真不错，具体什么节目我就没怎么注意了。反正没几分钟我看到了几个电视广告，其中就有王的。上面一闪而过有他厂子的图像，比我上次过来的强多了，多了一排厂房，还有等着发货而排队的长车。
我在三点半钟就醒了，这个时候我赶快打开笔记本，迅速浏览我的页面，收发了几份相关的电子邮件。并将我昨天写的一篇专文发表在我的博客上。
那是一篇关于腻子粉生产管理方面的文章，我认为：腻子粉生产更多地是要从生产管理上实现产品性能的稳定，而不是简单地改进配方，需要批批进行现刮测试，不要怕麻烦。
很多时候，我在网络上看到的都是寻求什么什么配方，要知道，除了原料的性能和产地不同之外，设备的效率也是非常关键的，因为，不同的设备对小料（指无机矿粉之外的助剂）利用的充分性和混合的均匀性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其间我也浏览了一个网站，这是一家比较专业的网站，我喜欢在上面胡说几句，算是抛玉引砖吧。我抛出我的观点，引一些砖头飞过来。看来我还是太高估经常上网站学习的朋友了，我怎么都觉得大家有点急功近利。做产品不能因为你个人认为，或者暂时的困难就退缩吧，或者到网络上寻找什么急症药方，你想想看，那些高手们很少有时间上网的，因为，比较成功的企业，自然有大量的订单，有大量的问题需要面对，哪有闲工夫在这里溜达。再说了，即便是偶尔上来，也是瞧瞧而已，怎么可能将自己或者自己的厂子秘密给卖掉。
王准时到四点半过来找我，替我办好了退房手续，我们分别驾车前往他的公司。
王的公司就在那个饲料厂后面，大约300亩，也分成两个部分，原矿粉厂和干粉厂，原矿粉厂没有生产灰钙，而是简单地粉碎方解石而已，饲料厂每个月都要从他这里调上千吨重质碳酸钙，自然不会愁销路。他选用的雷蒙磨和风选设备都算是比较先进的，可以提供从200目到2500目的产品。
王不像谭那样张扬，不过他比较喜欢原生态的东西，棉质和麻质面料他都喜欢使用，不喜欢化纤的东西，从他的内衣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座驾比凯美瑞高，是奥迪A6，纯黑色，显得十分稳重和大气。我们车子一前一后停在干粉厂也就是总公司办公楼（我的称呼，也就是一个三合的结构，南面是大门和铁栅栏，分开了原矿粉厂区，然后就是一个门字形的一层结构，相互连成一体，北边和西面是连体厂房。办公区在东面。），进到办公区，就是他们的混合办公区，八连的写字台分成两条排列，两排的文件柜就在办公区靠墙的地方安放着，整个区域十分干净整洁，给人感觉不像谭乱乱的，办公区配置了几台电脑，王的职员没有在意外人的进来，一如既往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我被让进了王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布置也很简单，中间是一个实木原生态的茶台，是我在福建闽侯常见的那种，整个树的下半部分雕琢出来的，层次感非常强，上面的茶具一应俱全，周边摆放着沙发，很有一种文人的气质……
靠墙的一侧是一个大大的老板台，旋转式的老板椅，现在空空的，因为王就在茶台陪着我，从外间走进了一个年轻的女职员，开始娴熟地为我们泡茶。
“小事凭智，大事凭德。”这是王的办公室一侧墙壁的字幅。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手笔，遒劲有力，张弛有度。

“李老师，你介绍来的小赵很不错，能够挑得起大梁。”张对我说。
“我第一次到华南院就相中了他，不过不是给你的哟，我是准备给我们所里留着的。你算是横刀夺爱！也就是你，老谭让我找过多少次，还有南宁的王观潮，你是知道的，他也不止一次让我跟他找人，说只要是我教的，照单全收，你去过我那里，我可没有多少给出去的，你们就把我那里当做学校。”

“李老师，小赵总在对我说，你们更多的是在涂料研究方面有突出的造诣，动员我上涂料。你看看，这小子说得对不？”
“是呀，涂料当然有更大的利润，但是也更需要从整体战略上寻求突破。”
“是吗？”
“对。你说，涂料现在已经慢慢地向几个方向发展，乱战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多乐士、立邦已经形成了一种强势品牌效应，还有二三线竞争也非常激烈，比如三棵树、华润等等，你都不能正面与其争锋。你要是想做，你该从哪里入手？”
我抛出了一个问题给王，我端起茶杯，没有喝下，我知道他不是简单地在闻茶香，而是快速运转他的大脑，好给出一个让我认可的答案。

“走低端，不拼高端。你说，对不？”
“对了一半，其实往前走，没有一条道路是笔直的，遇到山和水，总要顺其势，用其形的。”

“你又在宣扬你的玄学。”
“我从来不这样。当时你找到我的时候，你说你就要扛老谭。我怎么对你说来着？”
“避其锋锐，善用己长。”
“对呀。你精于策划，他长于乱战。你能陪他乱战吗？而且他早你几年入行，你当时还在中学教化学。他敢亏，你能亏吗？你能够筹的都是亲戚朋友的钱，容不得你有任何闪失。”
“对、对、对。”

一直在关注楼主的相关帖子，发现楼主对腻子方面的研究比较多。今天碰巧遇到楼主正在更新这篇“飞尘轻起”，很是兴奋，其实一直都在关注这篇文章，前两天还以为完了，正在遗憾呢。其实我是今年才毕业，出来跟我表哥一起做干粉保温行业，也是转行，虽然现在懂得不多，但凭我的直觉和你在论坛中很多关于干粉的观点，尤其是腻子粉方面的论述（虽然现在很多都没有真正理解）。相信楼主对这个行业一定有自己比较深的认识，如果能更深的接触到你，我相信对我这个才入行的懵懂学子来说肯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qq:278777528.诚心等待。